The first post was written while I was waiting for my flight from Tokyo to Hong Kong which was delayed for 4 hours on the 3rd of Nov 2003. “刹那”,梵語ksana的音譯。有的說,一彈指間有60刹那;有的說,一念中有90刹那,一刹那又有900生滅;有的說,刹那是算數、譬喻所不能表達的短暫時間。
星期二, 1月 31, 2006
狗 (二)
我喜歡狗,但看來我不會買一隻,如果可以只會收養被人遺棄的.而如果可以選擇,我會收養一隻 Jack Russell.
第一次認識這種狗隻,就是在英國的朋友家,他養了兩只 Jack Russell. 喜歡他們,就是因為他們不是一般的所謂"可愛”.由於是一種獵犬,他們正一”冇時停”,你要他們好好的坐下是要一點耐性.他們個子小,但很勇敢,對著比他大數倍的狗,也一樣不怕,是狗隻中的勇士.我特別喜歡一句形容他們的行內說話,說他們是” a big dog in a little body”.
他的天性是尋找獵物,所以主人要經常帶牠外出,要讓他有廣闊的跑動空間,要有足夠的野草地讓他掘洞,牠甚至站著,身上的肌肉也在震動,不明白的,以為牠冷,而其實牠在自我訓練.
因此,這樣好動的性格,和我一拍即合,跟我玩了一個晚上,累了就睡在我的被窩,那兩只在英國的小狗,應該和我很有緣份.
你們活在英國,很幸福了.祝你們快樂.
星期六, 1月 28, 2006
星期五, 1月 27, 2006
La Traviata
星期日, 1月 22, 2006
一條魚
這數天,倫敦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一條迷路的槌鯨.不單在星期五下午開全程直播,不少人在周未也來岸邊,希望能幫牠打打氣.但結果,多方努力都未能成功拯救,最後周日魂歸泰晤士河.
同時,日本捕鯨隊在南太平洋跟緑色和平大戰了六十多天.捕鯨船每年都以捕殺鯨作研究的理由,今年日本船隊特別勇猛,多次在抗議捕鯨的小艇隊員的頭頂發射捕鯨槍,一不小心,可以把人也射穿.日本人以為,你們外國人,幹嗎跟我過不去,為什麼你們興致勃勃的來吃我的壽司,但郤如此反對我們捕鯨.那只不過是一條魚.
歷史上有很多這樣南轅北轍的理解.
德國人當年真誠相信,猶太人有一個全球的策略,要令所有人都活在他們巧取豪奪的經濟控制下,所以必須要把他們送到一個地方關起來.日本人也真誠相信,他們的大東亞經濟一體,會對所有人有利.當然最有利的還是他們.
大家對一條魚尚有這樣難以跨越的鴻溝,因此有時我真懷疑不同文化互相理解的可能性.我們抱著不同的語言來理解世界,到底我們看到的,是否同一條魚?
星期四, 1月 19, 2006
藍天,再見
今天打開自己的博客,隨意看看有什麼留言.郤驚然發現嘉諾兒子在“那一段少年時光”中留下一些說話。 看後心情複雜,一方面很高興能和嘉諾的兒子取得聯絡,另一方面,又怕他看了爸爸的故事不開心,怪這個uncle亂說一通。 於是再找一下,知道守夜就是今晚,於是決定推掉約會,去靈堂親自送行。 到達時是晚上七時,低著頭避開那些攔截要你買花圈的,找到嘉諾原來是在地下其中一個大禮堂。靈堂的布置是基督教式,陣陣清幽花香,堂上寫著“主懷安息”,照片的嘉諾微笑,沒有酒渦,但很是自在。 行過默禱禮後,兒子第一個出來跟我握手。我自我介紹一下,說看見他的留言,他也介紹了自己,而且引見其他家人,他的妹妹,娘,叔叔,姑姐。其實嘉諾的姐弟也是和我們同一中學,所以大家都不覺得太陌生。我抱歉說,之前沒有多來看望,只能在這裡和他道別。由於其他賓客陸續來臨,我坐下一旁靜思.
諾兒看來二十左右,樣貌俊秀,談吐得體,嘉諾應可安慰。妹妹看來還很傷心,這是很能理解。未亡人最是斷腸,看者都無言以對。 來守夜的賓客不少,不少是常見的專業演員,可見嘉諾的為人,一定得到很多同行的尊重。 再回想當年天空特藍,笑容特別陽光的日子,心裡反而沒有太多的遺憾。再走到堂前,辭行默禱:朋友早走,可惜.但你可放心,經過苦難的兒女,必會從悲傷中成長過來。 藍天,再見。
星期二, 1月 17, 2006
深入敵陣三小時
雖然沒有像一些朋友般,站在最前線反對迪士尼,但一向對此老牌夢工場沒有好感.
但我也認為,要好好反對他們,必先要好好了解.總是站在門外和他吵而沒有入園內玩一次,是未做足調查的工夫.
今天因為工作的關係,深入敵陣三小時.看了煙花,然後大部份時間在酒店內流連.談不上很知道裡面的情況.但總算目睹人扮米奇老鼠在逗嘉賓拍照.那米奇只有約五呎高,動作輕快,永不作聲,而且一直有兩個助手陪同.助手的工作大部份為代人拿相機,但我覺得更像兩位獄卒押解犯人一樣.
米奇的工作,主要是不發聲的情況下逗人開心,但由於不能發揮香港人特長的周星馳式搞笑,而只是拍拍照,拉拉小朋友的手.人家三分鐘之後就忘記這次拍照拉手,更遑論帶給人歡樂.
大家都知道,穿在米奇服裝裡面的,是位在努力工作的香港年青人,甚至可能是演藝學院的畢業生.大家都知道裡,無論她對藝術有多大熱情,或對人們有多投入的關懷,他/她穿上制服,就要努力做好這份工作,進入別人為她設定好的所有身體語言,同時取去她發聲的權力,再要有兩人以幫助你的理由,保證你做足一百分.我相信,他們每次表演完,回去還要作檢討報告.
我們的商業社會,就是這樣對年青人,沒多沒少.其實我們真要多謝迪士尼,把最精準的牢獄,以最騙人的方式,每天在我們後園上演.沒有什麼比天天被人侮辱,更能激起我們的醒覺.
星期六, 1月 14, 2006
做了一個不尋常的決定
都是阿當咬蘋果的錯,最近很渴求知識,學什麼都好,總之要學點東西,像在沙漠中渴水一樣.
於是趁新工作還比較空閒,決定找個課程報讀.起初,對中文大學新開的法律學院的法律博士有興趣.因為不值那些吃得飽飽的“師爺",很想學他們的技倆,好跟他們同枱吃飯的時候鬥咀.幸好問了一個讀完法律就決定做作家的朋友,她當頭棒喝,說道:”老爺,你冇嘢啊”.又說,全課程要四十二個月,花二十多萬,又功課,又論文,可能還要考試,受了什麼刺激,要攞苦來辛.
好,說得對.反正我又不是要做律師.於是再找其他的課程.
看一下,就看中了中文大學中醫學院的”中醫骨傷推拿文憑課程”,但細看之下,原來己經在十二月截止收生.但以我了解現在大學的”經營環境”,只要一天還未開課,那些所謂”死線”都是說說笑而己的.於是先送一個電郵問會否還收,不出所料,隔天便有消息,而且還傳來報名表.馬上填好,傳真回去,又不用一天,就來電話說:“收了.”我說我一點認識都沒有,可以嗎.對方說,“你學歷很好呢”,聽得出對方“生意難做”的苦澀.
不消一個上午,從法律到跌打,移情別戀,不負責任,甚為痛快.
明天開始,便是一個跌打學徒.
星期日, 1月 08, 2006
那一段少年時光
記得小學升初中時,我個子很小,應該只有四英呎左右.第一天來到中學,被編到中一B班去,班上大部份都是陌生人,但看起來,都比我個子大.
班中個子最高大的,是個留班男生叫楊嘉諾.由於他比我們都大一歲,所以很快成為班中的大哥。他給我第一個印象,就是一個”死飛仔”.很長的頭髮,很闊的褲腳,很高的高跟鞋.拿一個裝不下很多書的 Pam-am (泛亞航空)書包,在班上大聲說笑,笑起來還有兩個酒渦,經常吸引女同學注意,也不怕找老師麻煩。初時是有點怕他是”黑社會”,故此沒有和他談得多,但相處下來,他原來是一個貪玩的大男孩。有數次我們在回校途中相遇,他都會和我搭訕,談的東西都是什麼時候搞次露營,踏單車之類。奇怪的是,他好動,比較出色的是跑步及打籃球。但他是那種跑步時都要自覺跑得最形最靚仔的運動員,那年的中一運動會,他拿了數個獎牌呢。他最拿手的是說鹹濕笑話.他可以是我輩的性博士,每每在体育課前的更衣時間,就大談東家長西家短,不時還來一招猴子偷桃。他好動,更好美女。 不多久,他便努力的追求一位樣子娟好,線條優美,跑步也很了得的女生。
說回頭,我雖然個子細小,也是一名小男孩,結果什麼露營,踏單車,踢足球等,都少不了我。也因此,和嘉諾也成為我的玩伴,印象中還到他家中吃過東西。 有一天下午,我們到了另一個同學家玩,怎料在吵鬧途中,這對小情人說要去買點東西,不由分說,就出了門口。我和另一個男生,出名鬼馬,心知有戲上演,於是靜靜集合眾僂儸,跑到後樓梯旁,他們果然在那裡,我們躲在各有利位置,反正他們看不到為止。不多久,他們便閉上眼,把咀伸得長長的,立時成為兩條接吻魚。一眾小僂儸立即起哄,把後樓梯吵得天花也要塌下來。可憐那位女同學,她的臉紅了三天。
那年夏天的天空特別藍。
嘉諾最終沒有考上中四,離校後不久,他考上了無線的藝員訓練班。之後,二十多年來,都沒有再見面,只是在電視上見他演一些配角,事業不可以說很成功,卻是一位很用心做戲的演員。但隨著日子過去,那甜美的酒渦,好像失了一些光彩。有一次,那是約四年前吧,在無線電視餐廳遠遠的看到他,但都沒有上前打招呼,怕他己忘了當年這個小男孩。 這一年,從雜誌上知道他患癌,前天從舊同學口中,才知道他剛因末期肺癌和淋巴癌,週五早上在家中吐血,送院途中昏迷,抵達急救室後不治。
嘉諾,安息吧.多謝你和我渡過了最快樂的時光,相信那也是你最快樂的時光.你那甜美的酒渦告訴了我.
楊嘉諾,四十三歲.
星期四, 1月 05, 2006
相聲
這數天,和相聲拉上了關係。
先是在朋友的綱站上塗鴉,結果和台灣的朋友玩二人相聲來,而且引來不少途人觀看,拍掌打和,在曼谷渡假的數天,網站更熱鬧起來,我本來是在酒店的商務中心做報告,但因為大家一言一語,結果我由一介平民搖身一變成為泰國皇族。
做了半天工作後,決定遊蕩半天。
曼谷有一個小日本,剛好就在我住的酒店附近,於是就跑到那裡吃拉麵.在泰國的日本人,和在日本沒有兩樣,對新年很重視,所以那裡的超級市場都擠滿了人。我在其中一家由日本人主理的店坐下,裡面的電視是播著日本的節目,正好在播相聲比賽.比賽的人都準備十足,雖然我不懂日語,但見他們舉手投足,節奏與聲線都互相配合,都是訓練十足,一定經過多次排演.始終,這是一套有板有眼的舞台表演方法,絲毫不能差。
即使沒有這網上奇遇,最近不知為什麼也突然想起,相聲在香港己經消失了一段日子.我只記得兩人一起在台上搞笑的,最後的應是野峰和王沙這一對邵氏時代的演員.他們是許冠文之前,與梁醒波齊名的笑匠.當時年紀還少,但總覺得野峰的笑話很好笑,而和他一同表現的王沙,則印象不深.現在回想,他們的相聲,雖可能沒有什麼訓練,己經是香港的絶响了.
自此以後,香港的搞笑方法,越來越個人化,最後基本是個人的自由表現,沒有章法,但郤反而令人有跳脫靈巧的魅力.周星馳當然是最愛,但有時也想,周星馳和杜汶澤做起相聲的時候,會怎樣.我想,會是災難。
骨子裡,香港人是不能受任何章法所可以管得住的靈猴,因此周星馳的孫悟空,就是香港人這世紀最佳的寫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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