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朋友來電詢問有關要寫博格的事情,問我的博格寫得怎樣,我戰戰兢兢的把博格的地址給他。過了數小時,他傳來一個短訊:“講真,你的文筆是幾好的,有寫散文的水準。”我登時鬆一口氣,放下心頭大石。
大家可能不明白,我己得到不少朋友的鼓掌拍和,為什麼還是那麼喋喋不休的要求人認同,你這個男人太沒有自信心了吧。
自信心這門東西,不是說來就來。香港是一個最懂得打擊人自信心的城市,而且所有的政策,都同心同德的,向著吞食個人自信的方向走。那有一個地方,在一個人營役半生後,告訴他這個社會不需要你了,請你再自我增值一下,做下一浪的工蟻。這裡也是很懂得自少告訴你,什麼是對什麼是錯,而沒有讓你好好感受,那裡的風感動,何時的雨淒苦;當然,那天在球場上你盡力救了一球,當然不比答中文卷時懂得引經據典來得重要。高中時的中文老師,是一個絶頂好人,但她對引用古文,如同她課餘引用聖經經文般一絲不苟,我這個背誦會睡著的男生,中文(及聖經)自然一落千丈。
說回我這個朋友,可以謂當今“首席百彈齋主“,無論當今足球陣勢、國內外政經分析,以至學術思潮新貴,能經過他法眼的,大多體無完膚。現在得到如此厚待,有如獲得免死金牌,今後可以厚顏無恥,大放厥詞。
當然,我也其實先下手為强,在他看之前,先請他手下留情。當然飲茶喝酒,自然要照顧周到。
始終人間有情……
……亦有價。
The first post was written while I was waiting for my flight from Tokyo to Hong Kong which was delayed for 4 hours on the 3rd of Nov 2003. “刹那”,梵語ksana的音譯。有的說,一彈指間有60刹那;有的說,一念中有90刹那,一刹那又有900生滅;有的說,刹那是算數、譬喻所不能表達的短暫時間。
星期一, 2月 27, 2006
Love is a force of nature
星期四, 2月 23, 2006
星期日, 2月 19, 2006
基隆茶冰室
在這個小地方,其實有不少好人好事。
九龍太子與深水埗交界有一條基隆街,基隆街裡面有一家基隆茶冰室。若不是和露宿者足球隊吃晚飯,我相信不會來這家小店。但這家冰室不簡單,一方面,它不像一般茶餐廳般亂七八糟,在深水埗這個灰色的社區,算是一個窗明几淨的小綠洲。另一方面,它竟然有兩部可以看 Star TV 的掛牆電視機。
這家小店有三個人物。曹小姐是東主(之一?),她一開始便贊助關懷露宿者的活動,去年足球隊就是她二話不說的一口答應贊助。今年,她就樣出手幫忙,贊助了球隊的外套。而且,還為昨晚還為我們準備了兩個盆菜,而且又雞又魚,我們吃得不能停口。
第二位,是一個總是要捉著人講道理的另一東主。我坐下不久,就走過來跟我說足球,話他這裡經常招呼傑志足球隊,然後談十分鐘香港足球史。不久,又走過來跟隊員說,他怎樣勤勞工作,每天工作十多小時,語氣帶點教訓別人要努力工作的口吻。這可刺著我方隊友的傷心處。其中一位為眾兄弟挺身而出,客氣但絶不示弱的說,他們也是天天工作,每天工作十多小時,若有些兄弟沒有工作,不是他們懶惰,而是世間容不下他們一批沒有技能及學歷的人。老闆聽支吾了一下,又高高興興到另一枱去講道理。所以我說,每人都需要一個教堂,這老闆開了自己的教堂,還當起牧師來。
但昨夜令我的興奮的,是第三位人物是在茶餐廳內指揮若定的樓面,個子高大,動作爽快迅速,年若四十八九,一頭銀灰絲髮.我起初不為意,但茶冰室牧師捉著我,問我識唔識佢,我細看總是想不起來,原來他就是七十年代後期,南華球隊的中鋒陳懷偉.他一說,我就認出來了。那個年代,我和另一個同學,幾乎每一場南華的球賽都跑去看,不是攀上半山,就是爬在入口的小窗口上,看免費足球。球隊在大球場比賽完後,會步行回就在附近的南華會宿舍, 我們就跑去南華會的入口等他們回家。
那時,我摸過他長有烏黑的長髮的頭。今天,他為我端上一碟用心製作的白斬雞。
他還是一位英雄。
星期四, 2月 16, 2006
生生死死隨人願
本來準備好要說點這數天見過人和事,例如聽在伊拉克被綁架的日本人高遠菜穗子講有關Fallujah的真實情況,菜穗子帶來了的影像,從頭到尾的屍虫,身首分離,與死亡直視了兩小時。我平時訓練有素,出生入死,所以反而有一種近乎冷血的平靜。同時我很清楚,在戰爭中,沒有一個死亡是應該‧
又或想說一下數天前出席一活動時,遇到參加者在場內示威,看到主辦者的反應,就覺得這可能己經是香港最文明的表演了。但不是說那是什麼進步,只是主辦者基本沒有什麼辦法,唯有等示威者叫喊到精疲力竭後,而抗議的對象又急急離場而中止.最令人難過的是,主辦者之後的一番說話,大槪當時氣在心裡,於是說這些示威,更表示我們要有和諧社會,和諧家庭,和諧工作云云。好像這個“和詣”下面踐踏著多少血汗,都不重要,令人更害怕的是宏大詞句背後的虛假。
但但但....
今晚在多年沒有路過的旺角轉了一圈,跑上多年沒有踏足的二樓書店,想起當年每天在南山書店的梳化坐一個下午打書釘的快樂日子。在一個書店搜括了多隻國內出版的 CD, 有我的新偶像張靜嫻的崑曲,現正墮入她的《牡丹亭.尋夢》中。早陣子聽過女高音的 Callas 的茶花女,再聽張靜嫻的杜麗娘,我的有限文字,是不能承載那種感受.張的唱功很特別,她就好像整個人在唱,只是通過咀吧把聲音傳出來。今天下午才向崑曲前輩請教,原來他們玩票的,會組團北上湖南找功力好的戲班,聽她們唱‧由於人小,戲班也願意在小舞台為他們專演一場,而不用擴音器。對,他說那就是他聽過最好聽的崑曲。今晚聽了張靜嫻,我明白。很想見識一種整個人在把玩音色,然後輕輕在皓齒間吞吐的藝術。
之後,死亡和虛假都可以暫時停在時空中…
星期四, 2月 09, 2006
Simple 但不能簡單
我雖不至於相信"作者己死",但肯定知道"讀者大哂".博格的文章一經面世,就如己出娘胎的孩子,有其自己的生命周期,它在社會存在,也得接受社會的評定,到底是嬴得清譽,平淡一生,還是過街老鼠,是它的造化,我管不了多少,也因此也不太介意其他人的評論.
但今晚於飯局中,遇到一向是此博格忠誠讀者的一位朋友,她劈頭就說覺得有一陣子的文章,寫得像個年青人.一向自以為是一個"成熟男人",當然不介意年青一點.怎料朋友加了一句:“係 simple 咗d”.登時想起江總名言:Too simple, sometime naive.
於是在想,到底是那個不肖兒,換來朋友有這樣的感覺.朋友也想不出是那段文字,只是說是“藍天再見”之前的.我記性又不好,總是想不出來,於是整晚在茶飯不思,搜索枯腸,總想馬上回家找出這個謎.
但看著看著,最大可能一是“一條魚”或是“深入敵陣”,因為只有兩篇是一些意見,其他的都是感想,很個人的sentiment,是不能評價的皇族,只此一家,並無分店.
想到這裡,謎團解開了,“意見”這門技藝,從不是我的基因,一如麥兜名言:“你以為我係邊個”,一個
simple 的人,自然有simple 的意見.所以這個犬兒,證明是自己所出,與人無尤.
不過,最近看了“春田花花同學會”,看後一臉茫然.對片中那種安於以為大家如果回歸未被社會壓迫成“Cappuccino 吹泡泡員”之前,世界會多美好;安於「想像」自己對物質要求很少、生活態度簡單、做人單純沒機心的幼稚園時光,是多麼配合大家想逃避其實自己如何貪小便宜、喜歡不勞而獲的犬儒心態.我不會以為,大家重拾幼稚園時的童真,春田就會長出花花.自從那天從飛機噴下大量殺蟲劑後,春田下的生活就不會簡單.重拾的童真,不是令我們安於發夢,就是會因為夢想的失落,令我們活得更苦.
因此我知道我意見 simple,生活 Basic ,但我不相信我們能簡單的活下去.或許,那數篇 simple
的文字,突然在不自覺的情況下,成就了一瞬間生命的跳躍而不再 simple.
Well done, son.
星期五, 2月 03, 2006
我們的足球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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