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e first post was written while I was waiting for my flight from Tokyo to Hong Kong which was delayed for 4 hours on the 3rd of Nov 2003. “刹那”,梵語ksana的音譯。有的說,一彈指間有60刹那;有的說,一念中有90刹那,一刹那又有900生滅;有的說,刹那是算數、譬喻所不能表達的短暫時間。
星期一, 3月 27, 2006
上海杭州阜陽
五天跑三個相距千多公里的地方,在中國算是輕鬆的了。
每次來上海都有一個感覺,這裡的人眼裡發光。對上一次相信己經是約四年前了,當時己經覺得上海的發展很快,眼裡充滿著對未來的憧憬,心裡也滿是希望,知道未來生活只會更好,不會更差的那種喜悅,溢於言表。
這次,沒有少,只有更多。
而且,我還觀察到一些很明顯的變化。九八、九九年時,講上海話的是大多數,你要講普通話,真是少點勇氣不成。但這次,在一小店吃麵條時,收銀的小伙子要聽電話接外賣的單,五次有三次講普通話。這裡的人也說,現在年輕的都不講上海話,說要搶救上海話云云。
另外,上海的高架路,以往是逃避市內交通擠塞的方法,但這次來了之後,發現跑到高架路時,一樣塞,唯一的分別,是在高架時,車還是向著同一方向,只是一輛跟著另一輛的屁股。但在地面時,車就可以從四方八面來亂插,到時候就是一個考驗大家勇氣的場合。
這次,我還從上海去了一次杭州,坐火車一天來回。
上一次做同一個動作,是整整二十年前,當年和一群同學作華東之旅,其中就是要坐硬座從上海到杭州。但真是有趣,我還記得上次的那程火車,上來的都像是農民,不是帶著一籃菜,就是一籮筐米糧,加上一條揙擔。但這次,在我看到的範圍內,就見三個人一上車就打開手提電腦。一下子,令我想,中國的農民去了那裡。
他們可能好像阜陽的。
阜陽在安徽,靠近河南,數年前流行農民賣血,阜陽就是一個最早參與這個玩命遊戲的地方。結果,因為父母賣血死亡留下來的孤兒,不計其數。一個在當地義務照顧這些孤兒的女仕,不用兩三年,就接觸到三百多個這樣的小朋友。我們去訪問時,發現田野間不時出現一個一米到一米半的小丘,細問之下,原來是當地人殯葬的方法。我放眼一看,方圓一平方公里內的田野,小丘可能有十多個吧。當地人說,這些不一定是新墳,而是舊冢。可是,在村莊唯一的市集,可以賣的東西不算很多,算不上物阜民豐,但在有限的貨品中,在一個賣雜貨的小攤上,擺得最當眼的,是各式香燭冥鏹和金黃色的紙錢。這也不奇怪,這裡除了是愛滋災區外,還是賣假奶粉造成嬰兒大頭的地方.
上海的7‧11賣的是雪榚,這裡市集賣的是紙錢。“死”在這裡,二十四小時供應,實在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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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則留言:
十年人事幾番新,何況是二十多年啦。歲月如火車飛快....
現今中國農民去了那裏? 有田沒有人耕,人都跑到工廠;有人又沒有田可種,田都用來建了商廈。只是十多年前吧,在飛機上遇到幾位在上海浦東到阿拉伯打工的年青人,說了一整晚浦東的生活,說他們在田野和農耕的樂趣。今天你在浦東還看到稻米水田?
三農政策是中國當今最大的考驗之一。剛落幕的人大會議,為農民做的當前急務,是穩定政局的手段。
每次我跑中國,無論城鄉,回家後都需調適一下波動的思緒,才重返現實中。Chi 你會否這樣呢?
很羡慕你能跑那麼多地方,多謝告知皁陽這個地方和需要。
LM
that's sad...
cant imagine if i could really buy 紙錢 in 7-11.
as if 生/死 sounds rather causal to them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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