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五, 12月 30, 2011

2011 年誌

上回說道,要在新年假期後,好好計劃未來。但羅文早己有歌詠“變幻才是永恒”,音外之意是儘管機關算盡,人也不能參透神明,理性計劃就如大陸的三百公里的現代文明動車,敵不過雷光的橫空一閃 

當我告訴朋友我最近的新動向,他們都是同一句:“你唔係呀!” 

正如是。 

志業 

年初本有鴻圖大計,成立一顧問公司,夫唱婦和,結合我倆三文七八語(大部份為夫人掌握),以及中港台內的民間社會的遊歷,為區內方興未艾的民間社會事業,提供較專業化管理的協助,不求腰纏萬貫,但求活得自在。 

在準備過程中,剛好亦老闆亦友的慈善基金主席,希望為其機構作一簡單的中期審視,以計劃未來的方向及傳承。這類型工作,正好讓我小試牛刀,所以一拍即合。難得該公司充分體諒我“重回舊舖”所會引起的一些不便,樂意容我相對自由運作。 

重回娘家簽約當天,基金會上下各人,像迎接遠遊回家的朋友,紛紛前來閒話家常,滿懷溫暖。 

但簽約的筆剛放下不久,就迎來廉政公署一通意想不到的電話,問我可有空面試。當時猛然回想,那是我在2010 年底,以看葫蘆賣什麼藥的心態,姑且一試而投寄的一封求職信。廉政公署一向神秘,但又給人專業及抱打不平的形象,於是抱著同樣姑且一試的心情應考。 

想不到應試過程,尤如吸毒,光是筆試的題目,就趣味然,令我精神一振。其後面見的考官,男的形容俊秀,女的優雅大方,更重要的是問得聰明到點態度客氣而尖銳。完後心想,跟這些人工作應該很有趣。與此同時,基金會的工作又是另一番趣味,為他們審視後,覺得她們潛力很大,將會是中國民間社會的一個亮點。 

怎料,廉署一關一關的過,最後他們要做品格審查,以最後確實我是“可被聘”的。但經一事長一智,我不想誤衝地雷陣,所以我一反他們的傳統,主動叫停,並求見決策級首長外面看來鐵面無私的衙門.竟然又順從“民意”安排我跟部門主管好好談,我反客為主,問得更客氣更尖銳。一談下來,令我心裡踏實不少。 

及後的路,現在道來,只是零散數語,但實際過程漫長而繁瑣,光是要填就那令人聞之喪胆的“三世書”己足以令人卻步。 

最後,八月初竟然得到確認,廉署寄來聘書。我幾番思量,並且開誠佈公跟老闆商量,她們都以朋友角度,為我作客觀分析。回想起來,心有愧疚,暫時未能和她們再度携手,是我這次一大轉折的最大損失。 

對了,我就是決定半夜趕科場,翻這全新一頁,於辛亥革命百周年當天,當上人民公僕,為廉署社區關係處一員聽說,我的到任是她們歷史上少有的例子,雖然這不知是禍是福,但這三個月體會,就沒有之前在樂施會迷宮中如履薄冰的感覺。 

我的講得太多,Claire 的也要講一下。她繼續自由作業,同時相夫教“公”(老公)。年初本來接到邀請創作,以一台灣近代歷史事件為背景的劇本。Claire 做事親力親為,仔細調研之下,心感難度極高,也不容易達到委託一方所想像般,還他們一個他們認為的公道。最後,雖然跑了不少田野,但決定發棄沒有把握的任務。但功夫不會費,我當時還閒著,我們就是因為這個案子,跑了一些歷史遺址,令我更認識這片寸寸哭泣 “含恨”的土地。 

年底,我倆又忽發奇想,三文七八語不夠應用,進攻西班牙語。本來正在天天練習英語的 Claire,想不到被我半欺帶騙的,要每周陪我上西班牙課。見她如此可憐,我卻樂在其中。 

健康 

年中最失敗的,要算我在球場一世英明,竟栽在無家者足球舊生隊腳下在和他們的一場友賽中,力擋他們的衝力射球,不知不覺中竟引致左手無名指尖骨折。結果生平第一次住醫院(我出生不在醫院,所以真的是第一次),而且還動了一次手術,真是莫名其妙。及後,還來來回回,經過五個月的康復治療。 

但話到頭來,還是要稱讚香港社會主義式的醫療,住院及後來的康復,都很有水準,醫護人員都是盡心盡力,令人敬佩。 


足跡 

年初和友人暢遊開平,爬盡大小碉樓,回港後意猶未盡,再穿山過嶺,品嚐隠於山林的私房菜。八月,帶無家者代表隊出戰巴黎,看那永遠看不完的名畫;九月,台灣環島,穿過中央山脈,吃盡南北美食。 
 
盼望 

由於成為人民公僕(不是公務員),尤其是主理廉政的公僕,時刻都要端正行為衣裝,為免予人口實,己辭去本地民間組織的各種身份,也是我這新一頁的另一損失。不知道是什麼關係,數月來的電郵竟然也少了一半以上,Claire 也樂見我少有的工餘清閒。 

不用求問神明,也知2012會是充滿挑戰。謹祝您及您家人,身心康泰,事事如意。 

沒有留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