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二, 2月 28, 2006

今後可以厚顏無恥

今天朋友來電詢問有關要寫博格的事情,問我的博格寫得怎樣,我戰戰兢兢的把博格的地址給他。過了數小時,他傳來一個短訊:“講真,你的文筆是幾好的,有寫散文的水準。”我登時鬆一口氣,放下心頭大石。

大家可能不明白,我己得到不少朋友的鼓掌拍和,為什麼還是那麼喋喋不休的要求人認同,你這個男人太沒有自信心了吧。

自信心這門東西,不是說來就來。香港是一個最懂得打擊人自信心的城市,而且所有的政策,都同心同德的,向著吞食個人自信的方向走。那有一個地方,在一個人營役半生後,告訴他這個社會不需要你了,請你再自我增值一下,做下一浪的工蟻。這裡也是很懂得自少告訴你,什麼是對什麼是錯,而沒有讓你好好感受,那裡的風感動,何時的雨淒苦;當然,那天在球場上你盡力救了一球,當然不比答中文卷時懂得引經據典來得重要。高中時的中文老師,是一個絶頂好人,但她對引用古文,如同她課餘引用聖經經文般一絲不苟,我這個背誦會睡著的男生,中文(及聖經)自然一落千丈。

說回我這個朋友,可以謂當今“首席百彈齋主“,無論當今足球陣勢、國內外政經分析,以至學術思潮新貴,能經過他法眼的,大多體無完膚。現在得到如此厚待,有如獲得免死金牌,今後可以厚顏無恥,大放厥詞。

當然,我也其實先下手為强,在他看之前,先請他手下留情。當然飲茶喝酒,自然要照顧周到。

始終人間有情……

……亦有價。

星期一, 2月 27, 2006

Love is a force of nature

一九六三年,在綿綿不絶的斷背山,兩個牛仔在大自然的風吹雨打,日曬雷鳴的生活中,閒話家常,遊戲吵嚷,慢慢生起情愫。暫時逃離教會的審視,也沒有社群所有的預設期望,輕輕鬆鬆在藍天下做大自然的情侶. 這對有情人,每次重逢都要回到山川水邊,說是捕魚,其實是尋心.中國人把性事含蓄說是魚水之歡,李安卻很形象化表現出來。 有山、有水、有情、有性。一切都來得自然,也來於自然。最後,牛仔向著一件舊衣及一張舊相,作出一生的承諾. 愛是自然的力量。

星期四, 2月 23, 2006

重/情


朋友這樣評點我:
“看你的日誌,聽你的際遇,依稀覺得你是個重情之人,正因為如此,鍾情於你的人既幸福亦易感艱難無奈。於是須調較期望或保持距離,免你殺傷力太大。”

果如是高人,點正我的死穴。

這個“情”字太沉重。但要為這樣的人診斷也不太難,一個對所有人都投入“重”情的人,都是滿足自我感覺良好的一剎那,最終其實是一種自私放縱。有時不知道是別人需要這樣的重情,還是我以這樣的重量來証明自己的存在。

凡是太多的,都是一種苦的根源。

星期日, 2月 19, 2006

基隆茶冰室



在這個小地方,其實有不少好人好事。

九龍太子與深水埗交界有一條基隆街,基隆街裡面有一家基隆茶冰室。若不是和露宿者足球隊吃晚飯,我相信不會來這家小店。但這家冰室不簡單,一方面,它不像一般茶餐廳般亂七八糟,在深水埗這個灰色的社區,算是一個窗明几淨的小綠洲。另一方面,它竟然有兩部可以看 Star TV 的掛牆電視機。

這家小店有三個人物。曹小姐是東主(之一?),她一開始便贊助關懷露宿者的活動,去年足球隊就是她二話不說的一口答應贊助。今年,她就樣出手幫忙,贊助了球隊的外套。而且,還為昨晚還為我們準備了兩個盆菜,而且又雞又魚,我們吃得不能停口。

第二位,是一個總是要捉著人講道理的另一東主。我坐下不久,就走過來跟我說足球,話他這裡經常招呼傑志足球隊,然後談十分鐘香港足球史。不久,又走過來跟隊員說,他怎樣勤勞工作,每天工作十多小時,語氣帶點教訓別人要努力工作的口吻。這可刺著我方隊友的傷心處。其中一位為眾兄弟挺身而出,客氣但絶不示弱的說,他們也是天天工作,每天工作十多小時,若有些兄弟沒有工作,不是他們懶惰,而是世間容不下他們一批沒有技能及學歷的人。老闆聽支吾了一下,又高高興興到另一枱去講道理。所以我說,每人都需要一個教堂,這老闆開了自己的教堂,還當起牧師來。

但昨夜令我的興奮的,是第三位人物是在茶餐廳內指揮若定的樓面,個子高大,動作爽快迅速,年若四十八九,一頭銀灰絲髮.我起初不為意,但茶冰室牧師捉著我,問我識唔識佢,我細看總是想不起來,原來他就是七十年代後期,南華球隊的中鋒陳懷偉.他一說,我就認出來了。那個年代,我和另一個同學,幾乎每一場南華的球賽都跑去看,不是攀上半山,就是爬在入口的小窗口上,看免費足球。球隊在大球場比賽完後,會步行回就在附近的南華會宿舍, 我們就跑去南華會的入口等他們回家。

那時,我摸過他長有烏黑的長髮的頭。今天,他為我端上一碟用心製作的白斬雞。

他還是一位英雄。

星期四, 2月 16, 2006

生生死死隨人願


本來準備好要說點這數天見過人和事,例如聽在伊拉克被綁架的日本人高遠菜穗子講有關Fallujah的真實情況,菜穗子帶來了的影像,從頭到尾的屍虫,身首分離,與死亡直視了兩小時。我平時訓練有素,出生入死,所以反而有一種近乎冷血的平靜。同時我很清楚,在戰爭中,沒有一個死亡是應該‧

又或想說一下數天前出席一活動時,遇到參加者在場內示威,看到主辦者的反應,就覺得這可能己經是香港最文明的表演了。但不是說那是什麼進步,只是主辦者基本沒有什麼辦法,唯有等示威者叫喊到精疲力竭後,而抗議的對象又急急離場而中止.最令人難過的是,主辦者之後的一番說話,大槪當時氣在心裡,於是說這些示威,更表示我們要有和諧社會,和諧家庭,和諧工作云云。好像這個“和詣”下面踐踏著多少血汗,都不重要,令人更害怕的是宏大詞句背後的虛假。

但但但....

今晚在多年沒有路過的旺角轉了一圈,跑上多年沒有踏足的二樓書店,想起當年每天在南山書店的梳化坐一個下午打書釘的快樂日子。在一個書店搜括了多隻國內出版的 CD, 有我的新偶像張靜嫻的崑曲,現正墮入她的《牡丹亭.尋夢》中。早陣子聽過女高音的 Callas 的茶花女,再聽張靜嫻的杜麗娘,我的有限文字,是不能承載那種感受.張的唱功很特別,她就好像整個人在唱,只是通過咀吧把聲音傳出來。今天下午才向崑曲前輩請教,原來他們玩票的,會組團北上湖南找功力好的戲班,聽她們唱‧由於人小,戲班也願意在小舞台為他們專演一場,而不用擴音器。對,他說那就是他聽過最好聽的崑曲。今晚聽了張靜嫻,我明白。很想見識一種整個人在把玩音色,然後輕輕在皓齒間吞吐的藝術。

之後,死亡和虛假都可以暫時停在時空中…

星期四, 2月 09, 2006

Simple 但不能簡單


我雖不至於相信"作者己死",但肯定知道"讀者大哂".博格的文章一經面世,就如己出娘胎的孩子,有其自己的生命周期,它在社會存在,也得接受社會的評定,到底是嬴得清譽,平淡一生,還是過街老鼠,是它的造化,我管不了多少,也因此也不太介意其他人的評論.

但今晚於飯局中,遇到一向是此博格忠誠讀者的一位朋友,她劈頭就說覺得有一陣子的文章,寫得像個年青人.一向自以為是一個"成熟男人",當然不介意年青一點.怎料朋友加了一句:“係 simple 咗d”.登時想起江總名言:Too simple, sometime naive.

於是在想,到底是那個不肖兒,換來朋友有這樣的感覺.朋友也想不出是那段文字,只是說是“藍天再見”之前的.我記性又不好,總是想不出來,於是整晚在茶飯不思,搜索枯腸,總想馬上回家找出這個謎.

但看著看著,最大可能一是“一條魚”或是“深入敵陣”,因為只有兩篇是一些意見,其他的都是感想,很個人的sentiment,是不能評價的皇族,只此一家,並無分店.

想到這裡,謎團解開了,“意見”這門技藝,從不是我的基因,一如麥兜名言:“你以為我係邊個”,一個
simple 的人,自然有simple 的意見.所以這個犬兒,證明是自己所出,與人無尤.

不過,最近看了“春田花花同學會”,看後一臉茫然.對片中那種安於以為大家如果回歸未被社會壓迫成“Cappuccino 吹泡泡員”之前,世界會多美好;安於「想像」自己對物質要求很少、生活態度簡單、做人單純沒機心的幼稚園時光,是多麼配合大家想逃避其實自己如何貪小便宜、喜歡不勞而獲的犬儒心態.我不會以為,大家重拾幼稚園時的童真,春田就會長出花花.自從那天從飛機噴下大量殺蟲劑後,春田下的生活就不會簡單.重拾的童真,不是令我們安於發夢,就是會因為夢想的失落,令我們活得更苦.

因此我知道我意見 simple,生活 Basic ,但我不相信我們能簡單的活下去.或許,那數篇 simple
的文字,突然在不自覺的情況下,成就了一瞬間生命的跳躍而不再 simple.

Well done, son.

星期五, 2月 03, 2006

我們的足球場


每年新春,最期待的活動,就是與亦敵亦友的好對手“鍚周三”隊來一場“打吡”賽。一方面這是一年數度的牙骹戰,另方面也是新春團拜。

今年的天氣特別好,氣溫最宜比賽,雖然草地的質素不太好,但也沒有影響我們作戰的意慾.我隊開戰便控制戰局,而且從左路發難,不久便進一球。可惜,我們一不留神,郤在短時間內,失掉兩個不應失的球。我隊沒有放棄,沉著應戰,後防力拒來犯,守得住强攻,最後憑著戰士用命,在完場前追回一球,結果二比二,和氣收場。

足球場是很多男孩子的舞台,我們在這裡學會合群,找到友情,掌握身體,學會失敗,打架吵嚷,謙讓和解,一一都在這草坪上上演。這裡有很多我們共同的回憶。

星期三, 2月 01, 2006

禪修感悟

朋友台灣禪修歸來,寫了一篇好文章,一定要在這裡向其他朋友介紹.

(那些在問:文章在哪的前侏儸紀時代的朋友,請把 cursor 放到上一句"好文章"上,一 click 就到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