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三, 12月 28, 2005

一天處方


在一大堆舊文件中,找到一封舊信,信裡有一篇文章.

《一天處方》 井上陽水

唸詩三數首,沉思一、二問題,讀書數册,用心聽樂四、五章,練琴習樂數曲,唸歌一、二,下棋一盤,練拳二、三式,習字數行,賞晝拍照隅然;

田間勞動小時,(腳)踏車蹓躂四週,談天踱步一輪,閱山水四色;

吃萍果、橙各一,蛋一枚,蔬菜少許;喝蜂蜜檸檬、奶各一杯、茗茶一盅,Stout 一罐,淋浴半句鐘,造愛隨意,渴睡八小時,打趣哈哈,肆辯無聊,寫作或許,打掃家居、洗晒衣服必然,操作程式一、二,寫信一封,覓食三肆小時;
行善為事,焚願香三柱。

批曰:用此方法,成不了演奏家,成不了作家,評論家,理論家,運動家,藝術家,政治家,思想家;當然更做不了商家,企業家,人際關係玩家...。
他們只有自己過活的“家”,喔,也許還算是“生活家”罷。

"Mon metier et mon art c'est vivre" Michel de Montaigne, French essayist, 1592
“我的生活就是我的藝術和工作”

星期二, 12月 27, 2005

一個難題


思迅出了一個難題

他的京都之旅的遊記說:“不知道這是誰辦的活動?不過一到秋冬,重要的公共場所,例如車站、寺院、書店等等地方,都會放一口黃色箱子,一旁還有紙筆。你可以把你對社會、國家,或者是世界,這一年的感覺,濃縮成一個漢字,投到紙箱中。”

"去年東京最多人投的是“災”,這很容易理解,前年因為在日本有人下毒,所以最多的漢字是“毒”.

今年的字,己經統計出來了,結果令人滿意,相信是托皇室婚事的褔,今年最多人選的是“愛”,終於擺脫過去兩年的晦氣了。"

思迅問“如果是你,遇到這樣的黃色箱子,你會投進什麼字呢?”

這真是令人想爆頭腦的好問題,只有中文字,才可以把豐富的感情,濃縮到一個字上。當然掛一漏萬,但也是一個頗有意思的玩意。

重看今年的博格,談得多的都是死亡,年初四叔離去,年中看到貴州的生老病死,但這看來都是我平常的性格,不久就會探頭窺探生命的無常。

如果要找一個特點,可能是“尋”吧。今年不知做什麼,分別跟努力尋找數個多年不見的朋友,而且最後都給我找到。又參加了一些課程,和一群無家者一起尋未來的路,自己也在尋一個新出發點。當然,我是世俗人,我還在尋開心、尋智慧、尋平安、尋著數、尋筍盤、尋平貨、尋健康、尋美人。

給師傅看到,一定一棍揮下來,吐一句“自尋煩惱”。

我是西方自由主義的成功產品,“我思故我在”以還發揚光大的 atomism的代言人。當然是一切以“自”為先,先有“自”,然後有“尋”,再有“煩惱”。這方程式,很簡單,道出不少人的根本問題。

自問修練不勤,作為今年的跓腳,“尋”是如實的反映了我的狀況。

星期六, 12月 24, 2005

茶杯


茶杯出了那訪問稿,封面題目是“公共知識份子己死”,哈,真係大吉利是.

星期三, 12月 07, 2005

專訪



無端白事,被人找著做專訪.自問三年不讀書,語言無味.訪問者與被訪者要在短時間內,談出一個深度來,很困難.談了兩小時,越談越心寒,原來我的人生那麼淺薄.

她問到,三十來歲時候,都是紙上談兵多,為何跳進鬥爭的前線.我空白一片.
又問到,為何做了六年,又突然喊停.這個比較容易,因為身心皆疲.
再問,轉了那麼多彎,那裡是”家”.這也清楚,我不是想”家”的人,只是想修好回家的小路,平整地基,讓下一位回家的人,走得容易.

但這些種種,點火的是誰.

或許就是那個仍然飄遊在塔斯漫尼亞及沙田之間的靈魂吧.

應該說,這靈魂沒有點火,但是失去他,令我對世事再沒有耐性.

星期一, 12月 05, 2005

點滴心情



十二月五日大遊行小事數宗:

1.很久沒有見的朋友,都在這裡重逢:肥仔,Connie, Plato, Fatina, 堅叔,Sandy,Brian Lui.肥仔明顯白頭髮多了,想不到今天在報紙文章上說自己瑜珈了得.

2. 見到陳方安生,大家都以為她是民主女神,真是世紀大笑話.民主路走了二十年,她在那裡.當快要收成時才急急現身.她在任是,錯過一次又一次的民主訴求,她現在來說民主,是否有點那個.

3.大遊行的捐款市場,應好好研究.我們四小時內,籌得十六萬,一小時四萬,每分鐘約六百元.民陣那麼多點,約五十多.最想知道長毛結果如何.

4.數字令人緊張,今天就有人說,昨天多算了,但數字真的是那麼重要嗎.算了那些沒有走出來,但仍是有訴求的人嗎.

5.陳方安生在灣仔就退,我反而相信是她不想遇到長毛.